渊几乎是在听到好孩子叁个字后立马醒过来的。天已经大亮了,透过窗帘未拉紧的缝隙照在她的枕头上。是一道耀眼的光束,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层浅金色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,她甚至意淫了自己的哥哥。下身的湿意有些发痒,比昨天晚上临睡前更加湿黏。渊捂着自己的脸,梦境中的哥哥是那样的不一样,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,她好像一点都不反感。
背德,在那一刻她承认了这个词。享受背德的过程,成为违抗社会道义的人。还好那只是个梦,别人是不会知道她做过这么荒唐的梦。
收拾了一下身子,爬下床去上课。舒情争已经起床了,在卫生间里洗脸,圆圆的脸上抹上了一层洗面奶,像是一个雪人。好像舒情争已经从昨天的不愉快里缓和出来了,也没什么不高兴的表情。
高数课从上午八点半一直上到十一点半,渊真是后悔死了自己为什么要学这个专业,也没人告诉她学农也要学高等数学啊!!比高中更困,比高中更难熬,偏偏高数老师还是个严厉的,一个早上被点了叁次“这位同学”。
这位同学要困死啦,渊想。
怎么也没人和她说农学算是理科啊?要是这样早知道就不学了。高数课是几个班拼在一起上的大课,前桌的周逸转过身子,给她递了个黑色风暴薄荷糖。
这个场景似曾相识,好像以前也发生过?不过他们那时候没那么熟,只是维持着一个良好的甲方和乙方的关系。高中上数学课,班上常常“duang”的一声栽倒好几个,渊的额头砸在桌子上把前面认真听课的周逸吓一跳。
薄荷糖还没有剥开就有一股直钻肺腑的凉气,之前大家曾说,这个吃了别说是上课了,死人吃了都得弹起来。
舒情争上课很认真,课本上每一页都做满了笔记。渊托着腮含着薄荷糖,压低声音问她:“讲到哪一页了?”
“273”
“……”
周逸在前面偷笑,渊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,两个人都没想到声音会这么大。
“这位同学,认真听课。”高数老师犀利的目光刀了过来,两个人瞬间变成两只鹌鹑。
听课和听天书没区别,渊的思路就从书上慢慢跑走了,她又想起昨天晚上的梦,耳朵一红。看来以后不能和哥哥黏那么近了,她那个清风霁月的哥哥要是知道了她的梦,该怎么办才好啊!
不知不觉就拿他们自己和武侠小说里的采花大盗对比起来,不过她认为自己才是那个采花贼,哥哥是无辜的黄花大闺女。
她污了哥哥的清白又有何颜面面对他!渊在心里无声地爆鸣。
看来最近最好不要和哥哥打电话了,不然真的感觉有点对不起他。渊自认为对于性还是包容的,什么公序良俗,只要不犯法就行。但是她不敢确定别人的想法,也只能一个人的时候躲在被窝里暴言几句。
以前还有菱角陪她一起说些荤素不忌的话,现在一个人也没人说去。
那天一整天她一声不吭,那一头的淼有些坐立不安,自己的妹妹不给他发消息,是不是很忙,他要不要打个电话?犹犹豫豫踌躇了好一会儿,还是打了过去,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挂掉了,弹出一条很短的消息:在排练哦。